我们从未想过质疑他们的诚信

发布时间:2022-03-19 07:08:16

开车回洛杉矶时,我又尝试连络查尔斯。这次他接了电话。

“你还好吧?”我问,“我一直担心你呢。”

“抱歉,”他吞吞吐吐地小声回答,“我出城去了。我的世界天翻地覆,我还在努力理解。”

“出什么事了?”

“我发现我老婆戴我绿帽子。”他提高音量,“已经十二年了!”

我震惊到无法清楚回答。我们在复健所都忙着想要赢回伴侣的信任,我们从未想过质疑他们的诚信。

查尔斯接着叙述的故事很零碎。但就我可以拼凑起来的部分,他查看老婆的电话时有个她办公室大楼的警卫传简讯来。内容是,“十二年来我的心都给你了。”

为了确认他的解读正确,他回传:“有一点是确定的,我们的性爱很棒。”

“对,”回复来了,“我很怀念。”

为了深入挖掘,查尔斯又传:“你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?”

“在你车上。”

查尔斯继续痛苦采购:“没错,我吹你喇叭。”

那个警卫回答,“你讲话不是这样。你是谁?”

这时候,查尔斯已经痛苦激动得发抖。他停止对话,偏执地翻遍他老婆的电话和email。不久,他拼凑出内幕:几乎每天下午,他老婆和警卫都是溜到他家去午餐幽会——超过他们结婚期间半数。

“欧买尬,你怎么反应?”我问。我认识很多人——多半是爱情瘾者——配偶死掉的痛苦还不如遭到背叛。他们甚至偏好前者,因为至少他们不会认为是针对自己。但查尔斯的回答是我最不想听到的。

“那种释放感无法形容。”

“因为你太生气了?”

“我松了口气!”

“你开玩笑呢。”

“尼尔,我十年来感到的羞耻和愧疚感烟消云散了。”他停顿一下,“当她发现我再犯,她把我丢到巴士底下,好像她多么完美无暇似的。她告诉我们的所有朋友我又背叛她了,我是个可怕的性瘾者。她把我锁在家门外威胁拿走我一切东西,挑拨我家人反对我。我自责太久了。”他的声音开始发抖。“但她做的这些……我就是不懂她怎么会如此残酷。”

我猜想还有多少人经过过多年性瘾治疗和集会努力弥补,却发现他们的伴侣也在偷腥。或者更糟,他们没发现,到死都是以为他们是罪人而伴侣是罪人。人类行为的不幸通则之一就是大家最常用来指责别人的、通常也是他们私下在做的事。毕竟,指控比否认强大多了:这是在你堕落时抬高自己的方式。

“所以你要留下来复健吗?”我问。

电话彼端一阵漫长的沉默。“呃,我和担保人(这是匿名戒瘾团体里的sponsor,戒瘾者可以求救的看顾人)离开了几天冷静一下,判断怎么做最好。”深吸一口气。“我要离婚了。”长叹一声。“然后我开始每天搞别人。”

这不是我同情又钦佩的查尔斯。我从来没看过查尔斯这样子。所以我有了机会告诉他一年来他一直告诉我的话:“你的担保人不可能这样,听起来比较像你的病态作用。小心点。”

“尼尔,我五十岁才摆脱二十二年的婚姻,其中半数完全是谎言。我只想要……我不晓得。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才对了。”电话传来一阵沉重的啜泣,接着是模糊的哭声。

有些人活在可控制又无穷断断续续的男女关系中。他们不是想要套用在他们的生活上——执迷于某种饮食、信仰体系、恐惧症、嗜好、组织系统、十二步骤疗程——就是完全失控,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。听起来查尔斯好像快崩溃了。他一直压抑着的阴影引爆了。我感同身受:我也是。但是任何够格的荣格派治疗师都会说,一开始你就不该压抑阴影。坏事就是这样发生的。目标应该是整合它。我希望我们两个最终走上这条路。

我想要问查尔斯,他是否还认为自己或他老婆是性瘾者——或他是否认这是传染病,她是被他传染的。但现在不是证明论点的时候。“无沦你决定怎么做,”我只告诉他,“要先在团体中讨论一下。”

“我会的,”查尔斯忍着眼泪说,“那你生活中少了英格丽感觉如何?你想念她吗?”

这个问题没人问过。在和换妻者们一起堕落、搏感情和极度尴尬的时刻,我总算没想起她。但其余的分分秒秒,我都感觉到她的存在——我脑中、我心里、我家里、我的良心。

“随时都想。”我告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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