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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的侧面和后面墙边摆了十把椅子,各自坐着一个挫败的人,包括我室友亚当、昨晚带领十二步骤聚会的查尔斯也在、还有圣诞老人,瘫坐在椅子上,额头紧张得发皱,紧闭双眼,他心不正焉。他的心在别的地方,受煎熬。前方墙边还有张办公椅,一张桌子,一个放满无数性瘾者罪恶记录的档案柜。
墙上挂着标题“成瘾循环”的大表格,四个词汇——偏见、仪式化、实践、羞耻与绝望——排一圈。箭头从一个字指下下一字形成无限回圈。
我正在研究时,房门打开,走进一个梨形身材的高大女人,她的头发杂乱地往后打成小小发髻。她穿着宽松的花卉上衣、褐色裤子与平底鞋。她嘴角稍微下垂又一直皱眉。她看看众人,刻意不和任何人作眼神接触认知其个体性。无论性爱的反面是什么,具象化就是她了。
她噗一声坐到办公椅上,翻找一叠牛皮纸档案夹,她丝毫不显露温柔、人性、幽默。她是我们的医师兼法官,该死的女人、试图逃离的虎妈,逮到我们偷腥的怨恨妻子。
她名叫盖儿。她的存在像强烈寒流影响了室内每个人。
“你完成了作业没有?”她问一个卅几岁男子。他金发消瘦,甜美的娃娃脸,脸颊红润,有点突兀怪异的啤酒肚。
“有,”他紧张地说,“要我念出来吗?”他的红名牌标示他叫卡文。
“请。”她的口气中没有温暖或关怀,只有权威和一丁点高姿态。其实,她所做所说的一切都中规中矩到似乎是人造的个性,好像她戴上面具才走进房间面对十个男性性瘾者。她怕如果她摘下面具,如果她稍有退让,就会无法控制她必须驯服与教化的这些掠食野兽。
“以下是我的性瘾伤害我人生的方式,”卡文开口,“我失去我的房子和兄弟。我安排和他环游世界却在几乎每个城市跑去嫖妓。我生平在伴游女郎身上总共花了十二万五千美元。”
“你计算你花费过的一切吗?”
“我想是。”他严阵以待彷佛即将被攻击。
“你有算进你的网络账单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用网络召妓吗?”
“那就得加入网络费用。还有电话费,如果你打给你物化的这些女性。”她好像牧师谴责他下地狱似的说出物化这个字。“算进你去找这些女人的出租车费和保险套费,以及你见到她们的整趟旅行费用。”
“好吧,那或许是廿五万美元?”
一百万的四分之一对盖儿还是不够。当她压迫他加入追求性爱过程中稍有关联的每一分钱,我想到我如何靠我所谓的性瘾谋生。我的性瘾付清了我的电话、房租和健保费。它买了早餐、午餐和晚餐;电影票、买书钱,和我写作用的计算机;袜子、内衣裤和鞋子钱。干,没有性瘾我根本没钱来这里接受治疗。
回顾我的童年,我看到一个营养不良的书呆子、戴着廉价塑料黑框呗镜,对我的小脸太大,对我的大耳朵又太小。我看到杂乱的褐发剪成别的短发——我自己要求的。我讨厌卷发,别人都是直发,我想要融人。连我自己的妈都说我是追随者。
我的鲁蛇生涯不只横跨整个高中——我的学妹舞会跟别人离开舞会,我跟美女互动最久是在理发时——而是贯穿大学和三十岁之前。
我坐在场边,看着别人玩乐。最后这成了我的正职,开始帮音乐人写专访谋生。没有女友的漫长空档感觉特别寂寞,渴望女人味的时候,我会去亚洲人的按摩院。即使在那里,我也感觉她们在背后取笑我的尴尬。
但是有一天,一切都变了。我加入了世界最强的一群自封大情圣,希望扭转我的鲁蛇人生。跟他们一起生活、环游世界两年之后,我终于培养出跟我喜欢的讲话的自信,还有生平第一次,吸引她们的能力。我写了关于我在这些梦幻登徒子手下受教育的书变得恶名昭彰,压倒了我做过的一切。所以追逐性爱没有摧毁我的人生,而是造就了我的事业。
大约五年后,发现自己沦落到复健所,努力忘掉我花这么多时间精力学习的一切,真是令人泄气。
“当你利用她们的身体自慰,你有发现你伤害了这些女人吗?”盖儿谴责卡文。她察觉他快哭出来了,然后设法让他崩溃。“她们不在乎你。她们都是受伤和受虐的女人。而你重演了她们的童年创伤。你是她们的父亲,她们的初恋,强行夺走她们贞操的掠食者。”
就这样。卡文完蛋了。他低下头在流泪时用双手遮眼。盖儿得意洋洋,逐一点名室内的人,要求不同的病患报告他们的性瘾造成了什么代价,粉碎每个人的防御,剥夺他们从每次外遇、或冒险、或交易,保留的最后一丝自尊与骄傲。
有个消痩、轻松、浓密黑发、痘子脸的病患提起跟他外遇的一个女孩,盖儿大怒花了十分钟说教,如何使用“女孩”这个字。“身为治疗师,当我听到‘girl’这个字,我必须自动假设你指的是未成年人。我必须举报这件事。”
现场气氛凝重充满困惑与不安。最后,被告回答,“我也是个性瘾治疗师。我执业了十五年。我这辈子从来没听过对‘gir1’这个字如此解读。”
盖儿像即将出击的眼镜蛇抬起头,“如果我再听到你用这个字,我会举报你。你永远撑不到CSAT的第十六年。”
他闭嘴了。又一人被打倒。
“CSAT”就是有照性瘾治疗师,性瘾症的传奇人物派崔克·卡恩斯(Patrick Carnes)翻的称呼。他在七〇年代治疗性侵犯时,开始把性爱视为像酒精的成瘾物,他认为可以用同样的十一步骤计画治疗。如是在接下来的十年,他开始演讲、写书、成立治疗中心,研究数千名性恶魔和他们的家庭,致力让精神医师们承认性瘾是一种精神疾病。
盖儿办公桌上方的墙上,有张圣卡恩斯(Saint Carnes)本人穿着尊贵的黑西装和条纹领带,退缩发线下的额头像天使光晕般发亮,戴婚戒的左手放在前景的裱框小照片。他露出奸笑,恬淡地俯瞰着屈服在面前的这批性瘾者。
除了从未交过正式女友,因为让一个巴西妓女怀孕了才来这里的卡文,在场的其余每个罪人似乎都是因为偷腥——有人固定搞了几十年,有人仅一两次。他们来到此地,努力洗刷肉体的罪恶,希望圣卡恩斯能显灵以拯救他们最大成就兼最大负担的家庭。
看着丢脸的亚当、害怕的圣诞老人和忏悔的查尔斯,我想,我得马上搞定这个问题。不然我婚后会像他们马上回锅,挣扎着维持我的家庭完整。
盖儿解散我们之后,我站起来走向贩卖部,但她叫住我。“你得留下签一些表格。”她没有眼神接触。
她只转向计算机叫出我的档案,然后仔细研究。
“你服用Zoloft(忧郁症药物)多久了 ?”她问。
“我没吃过Zoloft。”
“这上面你的档案说你有。”
“唉,可能搞错了。我这辈子没服用过任何精神病药物。”
“所以你没吃Zoloft ?”她惊讶地抬起眉毛,在我的档案输入:“否认服用Zoloft。”
有人这么相信档案多过相信活人真是有趣——虽然这些字不会自己跑到文件里去。我这辈子直到死后,每当有人挖掘我的记录,他们会以为我因为吃这玩意才心理不平衡。
她关闭我的档案,再叫出另一份文件。我从她背后偷瞄。屏幕顶端的粗体字令我心情冻结:禁欲/戒断契约。
显然我快要变成神父了。
她严肃地宣读。
我会戒除下列行为:
·自慰
·含蓄或露骨的色情材料
·调情、诱惑、浪漫或暗示性言论与行为
·诱惑性穿着
·与别人或自己公开或私下的性接触
·秘密性幻想:我会向适当的工作人员回报物化、幻想或迷恋想法
·还有变装
“这份契约的效期是十二周,”她告知我。
“但是我在这里应该只会待四周。”
她盯着我的眼睛。她的瞳孔是清澈的棕色,像蜗牛壳一样毫无同理心。“这是为了你好。不断性高潮造成的各种不平衡之后,你的脑子需要三个月恢复正常。”
“所以我连回家之后也不能嘿咻?”
“如果你想痊愈就不行。”
我签了契约。像个高明的骗子。
“谢谢,”她平淡地说,挥手打发我出去。
回报:跳进冰冷的湖之后,你的卵蛋会有的感觉。